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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VS重庆 谁是川菜英雄?
 [打印]添加时间:2023-02-25   有效期:不限 至 不限   浏览次数:123
   在成都和重庆,川菜仍占据着不可撼动的位置。但正如川菜本身的博大精深,两座城市似乎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:一边是极力摆脱“麻辣”刻板印象的成都,而另一边是有“麻辣”才有江湖的重庆。
 
  改变的成都用筵席川菜尝到了甜头,由筵席川菜做骨架的精致餐饮紧随其后,聚集效应很快形成了成都高端餐饮的矩阵;而坚守的重庆用小龙坎的火锅、南山的泉水鸡、歌乐山的辣子鸡、璧山的兔来凤的鱼四面开花,却也走不出那座山,只能在重庆汇成江湖。
 
  1
 
  筵席的复兴江湖的沉浮
 
  上世纪末,当川菜名厨邓华东老先生抖落着手中的《中国菜谱》,一页一页地向食客解释“麻辣只是川菜24种味型里面的一种”时,没有人相信。但二十年后,没有人能想到,成都竟然兴起了一股传统川菜的复兴热。
 
  传统川菜的一支是筵席川菜。筵席,是主人宴请宾客时食用的成套肴馔及其台面的统称。1930年以后的现代筵席川菜,是由关正兴开设的“正兴园”起,逐由其弟子蓝光鉴的“荣乐园”定型。现代筵席川菜可以解构成“凉菜、热菜、随饭菜”的三段式,以围碟凉菜起,用清水煮菜落,中间穿插主菜和席点。
 
  在成都传播现代筵席川菜的队伍里,玉芝兰的兰桂均师傅和芙蓉凰的温星师傅是功不可没的,前者重“礼”,延续的是筵席中的起承转合,吃的是文化,而后者重“情”,是对传统的坚守,吃的是念想;前者带着川菜上到厅堂,而后者让筵席回归平民。于是就有人说,玉芝兰是标杆级的米其林二星,而芙蓉凰却是被成都市民用吃投票投成了米其林一星。
 
  渝派川菜麻、辣、鲜、嫩、烫,油重料厚,透着一股子“野性”,重庆人不管另边厢的成都人怎么摆脱麻辣的刻板印象,他们就在乎那一口老火锅。而正如江湖里有门派,在江湖菜里,重庆人也自有“吃鸡的江湖”和“吃鱼的江湖”:南山的泉水鸡、歌乐山的辣子鸡、李子坝的梁山鸡、黔江的鸡杂;来凤的来凤鱼、太安的太安鱼、江津的酸菜鱼、两路的水煮鱼,重庆人的生活不过是下了班约上三五朋友,出闹市,去山上,各奔属于自己的那个门派。
 
  2
 
  成都的文化重庆的美学
 
  从2019年起,精致餐饮(Fine Dining)在成都横空出世,意味着饮食从口腹之欲进化到“珍稀食材、餐酒搭配、精细服务、雅致环境”等维度。
 
  或许是筵席川菜在礼规上,其分餐制、席单设计、菜式顺序等,与精致餐饮的标准有些遥远的相似性,当筵席川菜复兴后,精致餐饮就找到了进入成都市场的正确方式:以筵席川菜为骨架,融合精致餐饮的料理方法。于是“雏Chú”开了成都精致餐饮先河,开业不久的“开花间”更是被称作“精致餐饮性价比天花板”而一位难求,“偲厨”的李晏堡先生因获得了米其林颁出的中国内地首位侍酒师,把法餐中的餐酒文化带到了成都,而事实上,餐酒搭配正好是筵席文化的风骨。
 
  如果说成都的精致餐饮是从食材、餐酒等文化层面入手,雕人与食物的微观景观,那么重庆却长出了另一种面向——他们将重心放在了环境层面上,建造食物与空间的宏观美学。依托四川美院的美育教育,重庆的精致餐饮从业者拥有耳濡目染的艺术氛围,而那其中最突出的审美偏好,就体现在建筑设计上。
 
  在重庆的建筑设计圈里,谢柯是个绕不开的名字,从做设计到开餐馆,从壹集到格外小馆,谢柯的餐馆与其说是餐馆,不如说是一件可以进入的作品:建筑、空间、器物、当代画作把用餐环境衬得宛如美术馆,而食物不过是用餐体验里的一个过程,也正如谢柯所言,“如果抛开设计单纯去开个餐馆,那可能我们什么都不是”。
 
  有趣的是,“疏于食物本身”使重庆始终很难诞生真正的精致餐饮,反而更适合称之为“美学餐饮”;而“空间环境不值票价”又恰恰是成都被诟病的一环,就连玉芝兰也不过藏在普通居民楼里,甚至连门头都没有,餐具也非出自瓷器名家,而是由兰桂均师傅本人设计。
 
  3
 
  改变的甜头坚守的孤独
 
  在成都,餐饮首店的聚集效应在凸显,以中国华商为例,其所在的交子商圈已经成为高端餐饮品牌的聚集地。而2022年更是成都大放异彩的一年:《米其林指南》进入中国内地的第四站,落在了成都。在2023年版的《成都米其林指南》中,发布了一家二星餐厅,十家一星餐厅和十五家“必比登”推介餐厅和两项特别奖。
 
  同样是米其林却在重庆遇冷,重庆人似乎并不买单。重庆的“野”体现在每个人都有一本“野生米其林”,因为他们不在乎“权威”,他们不是不琢磨“吃什么”,而是不琢磨“权威叫我们吃什么”。相反,重庆人享受“觅食”的满足感,他们待友的最高礼仪不在榜单上,在于是否愿意分享他们的“野生米其林”;而另一边,餐饮从业者也不愿意琢磨怎么能符合“权威”的评级标准,这直接导致了火锅、小面只有在重庆才构得成江湖,从业者愣是不走出去,而外来者也融不进来。
 
  但从筵席诞生的那天起,它就只是一小部分人享受的“特权”,而即使走到了现代,以玉芝兰、松云泽为代表的筵席川菜服务的主流群体显然仍是名流贵客,其价格区间普遍指向商务宴请;而以大龙火锅为代表的江湖菜则面向更广泛的美食爱好者,拥有年轻蓬勃的消费场景和消费群体。
 
  成都崇文,重庆尚武,偏安的蜀人安逸,山中的巴人火辣,不同的历史和地理环境造就了不同性格,于是成都乐得附庸风雅,而重庆拼命守住江湖。川菜的创新需要开放,传承离不开坚守,发展和传统似乎总难以接轨,或许成都和重庆正如川菜的左膀右臂,一只手开疆拓土,一只手保护野性,能留下来的总归都是川菜,但品味川菜的最好方式,莫过于从这座城市吃到那座城市,从征程吃到退守。
 
  成都
 
  筵席川菜
 
  ➊
 
  喻家厨房
 
  喻波师傅是筵席川菜一脉里,对食器最有讲究的师傅,他把传统五寸或七寸的大圆碟,改成十厘米见方的“巧碟”,构成富于移动组合的巧碟方阵。如此改良之后,食客不仅能品鉴到更丰富的菜式,例如其凉菜就多达十二至十六种,而且通过巧碟“排兵布阵”的视觉变化,令食客仿佛欣赏一场艺术表演。
 
  ➋
 
  三川九味川菜体验馆
 
  三川九味之所以命名为体验馆,其一是因为提供川菜烹饪课程,但当然,纯吃饭也是可以的,其二是意味着它身负传播与推广筵席川菜的使命,师傅们并不默认食客懂行,反而是对入门爱好者友好,在这里可以学到筵席川菜的历史、菜单设置的目的和调味烹饪的方法。
 
  精致餐饮
 
  ➊
 
  The Hall会馆
 
  去年秋天,路易威登在中国的首家餐厅The Hall来到了成都太古里,落于原建于民国初年的广东会馆,曾是广东籍商人集会交流之所。在焕发新生的成都之家,艺术装置、家居摆件等把路易威登旅行精神诠释的淋漓尽致,旅行、美食和艺术奏响了优雅三重奏。餐厅主打法式及地中海风格料理,定期会与世界各地的米其林星级厨师合作,目前的飞行主厨由摘得过近30颗米其林星星的主厨岳力华(Olivier Elzer)担当,带来了更加轻盈的法式风味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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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重庆
 
  江湖菜
 
  ➊
 
  大龙火锅
 
  “龙字辈”的火锅,重庆人只认大龙。眼见着成都的大龙燚和小龙坎全国开花,但大龙火锅从一个铺面慢慢扩到电台巷的一排铺面,就是不见开分店。评价火锅好坏重点看汤底,要油重味道足,但久煮不浑汤。尽管重庆火锅始终不愿迎合大众口味,但吃大龙火锅吃得就是那口十足的辣。
 
  ➋
 
  老幺泉水鸡
 
  在“吃鸡的江湖”中,泉水鸡最具迷惑性,外地人常误会是道清淡鲜甜的菜,殊不知泉水二字是指“用泉水烧鸡”。南山上的崇文路,因为泉水鸡而成为“吃鸡一条街”,而泉水鸡里,老幺名气最大,这里不仅可以“一鸡三吃”,还售卖泉水鸡豆瓣以供动手能力强的美食爱好者回家复刻美味。
 
  美学餐饮
 
  ➊
 
  格外小馆
 
  在商业性上,格外小馆是设计师谢柯的跨界尝试,而在美学性上,也可谓一件完整的作品,从其建筑、室内陈设、花艺景观来提案一种具有审美意义的生活方式。目前格外小馆旗下包括经营咖啡与小食的屋顶顶和山顶顶,以及提供正餐的gaagaa,后者主营亚洲融合菜系。